喂是幺幺零吗

我也相信人在做天在看。

【弓枪/ABO】七年之痒(3)



发情期的热潮已经褪去,库丘林瘫在床上,archer贴心的把他抱到了刚换完床单的床上,顺手掖了掖被角。


“你不该这么做。”库丘林喃喃的说,目光是死的,没有一点点生机。


“可能我比你想象中更加爱你。”archer迅速的接道,他坐在床边,一只手摸过他滑顺的发丝,从后脑移到脖颈,最后搭在被子上。


库丘林不说话了,他咬着被角把自己蜷缩起来。周身布满alpha气息清楚地让他感受到绝望,他又一次被archer强化了标记。算算日程,本来早已决定了后天就去做手术去除标,那时候archer有半年都没有碰他,标记很淡,所以有机会减少一点疼痛,但现在……


他就像被无形的锁链锁在archer身边一样难以挣脱,又不甘心被一直锁下去。他还不知道archer打算折磨他多久。


自从上次躲着他以后,archer越来越易怒了,就像一个蓄力许久的皮球,虽然还不够坚硬,但足够坚韧。虽然现在他们是普通人,魔力还会以适中的量存在着,体力却不是……他们也要真正像普通人一样吃饭睡觉。


“果然还是对我有所不满吧,archer他。”库丘林这么想着,把脸埋到枕头里。


他饿到了极点,但是不肯告诉archer。被发情期折磨了三天,体力早已消耗殆尽,archer从没提过给他补充体力,摆明了就是故意的。库丘林愤愤的想着,才不要向那个混蛋低头。


他自己都没发现,就连omega的信息素分子中充斥着满满的怨念。


“我出去一下,在此之前你就留在这里。”archer轻笑了一声站起来,仔细的想了想,说出了让库丘林觉得不可思议的话语,“你要是逃走的话,我就只能去找那个卖花的女人问清楚你的下落了,可能避免不了严刑拷打。”


“你!”库丘林气得咬紧了牙,那个卖花的店长救过自己,决不能能就这样恩将仇报……是啊,他忘了archer是一个心思缜密并且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了。


库丘林有点沮丧,但这并不妨碍他逃走这里,和archer待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像是无声的煎熬,是那种掐住喉咙而无法发声的难受的悲鸣。


首先离开这里,然后去请求saber保护花店老板,自己再去洗掉标记,这样以后至少就有了可以和archer抗争的资本,免得出现被强迫陷入发情的尴尬境地。


他迅速套上了自己常穿的白色体恤,准备速战速决,archer离开了,自己跑的迅速一点的话应该能让saber帮这个忙。


他暗自咬了咬牙,一甩身后蓝色的发丝,无视着空荡荡的胃,飞速的移动,耳边的风呼啸而来,带着冬日独有的酷寒,灌入体恤中。划过脸颊的风冻的他耳朵通红,连往日那对染上和他一样体温的耳坠都冰冷的可怕。


飞速移动过程中对身体的损耗大大超过了自身的负荷,前一秒还能勉强稳住身形,后一秒钟库丘林腿一软,毫无悬念的从屋顶滑落,右腿擦着电线杆,瓦片与碎石砸在身上,他重重地跌落在地上,全身都像要散架了一样痛苦的战栗着,腿上的的疼痛让他骂骂咧咧地坐起来检查伤势,一片青紫隐隐的浮现起来,他按了按,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

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幸运值,因为这时候天空已经聚集了乌云,有冷冷的雨滴溅落下来,像要带走他最后一丝温度,他望向天空,有雨水砸在眼睛里迫使他不得不用力眨了眨眼让雨水从眼眶滑下,酸涩的情绪好像要炸开一样,他自暴自弃的思考着,罢了,罢了,雨天可以洗去自己身上的气息,这样archer就没那么快找过来了吧……


拖着痛苦的躯体难以继续前进,库丘林靠在电线杆下,背后冰冷的电线杆汲走了这具躯体最后的温度,饥饿与打落的雨水驱使他变得迷迷糊糊,脸颊泛红,不自觉的蜷缩着身子,手环着双腿,把脸埋在臂腕间。


雨点打在耳坠上,发出叮叮的响声,像极了家里窗户上的风铃。


恍惚间,连整个世界都变得遥远了许多。


……


archer回来的时候,一道惊雷划过,外边才刚刚开始有雨滴滴落。


雨点打在窗户外的风铃上,风铃上的金属空管敲打着玻璃窗,那声音并非空灵悦耳,而是杂乱无序得令人烦躁。


一开始只是隐隐有预感,但在走进门的时候,这种不安的感觉才真正实现了。


archer扶住门框,空气中omega的气息已经淡了,他不敢相信的推开卧室虚掩的门,紊乱的脚步声昭示着他内心的焦灼,床上除了枕头以及凌乱的被子以外空无一物,比起逃走,他倒是更愿意相信库丘林就是饿疯了之后出去找吃的了……


可是客厅里不见踪影的衣物就是赤裸裸摆在他面前的,不加掩饰的现实。


痛苦像潮水一样席卷全身,像要活生生的将archer溺毙。


他忘记了刚刚带回来的食材,只有找到他这一个念头挥之不去——找到他,找到那家伙,然后好好的说清楚——可是,说清楚什么呢。无论说什么,他都不会听进去的吧……


archer一把抓起自己的大衣就冲进了雨幕。失去理智的人不知道该怎么找到对方,他只能凭着本能,寻找着视线所触及世界里的每一抹蓝色。


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愈演愈烈,此起彼伏的雷鸣声夹杂着archer的呼喊,惊惧,担心与害怕压过了内心的愤怒,呈几何倍的疯涨。他的omega本不该被冠以柔弱,娇小的称呼,但这病不意味着刚刚度过发情期的家伙就能在冬日的暴雨中急驰。


这样想着,在超市外的屋檐下停留了片刻,archer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,又毫不犹豫地冲进了雨幕。


哪里都没有。哪里都没有。


夹杂的雷电照亮没有路灯的小巷,几只嘶鸣的猫叫声与雨点落地声混杂在一起,橱窗外的玻璃被雨水浸染的斑驳不堪。


踏碎了一地嘈杂的雨幕,他跑遍了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,每一个可能避雨的角落,每一处足够停留的屋檐,在围着市区转了第三圈的时候,终于,archer的目光聚在了电线杆下那抹显得有点狼狈的身影上……


水滴顺着屋檐滑落,打在后颈上激的面前那人战栗了一下,全身都细细的打着颤,闭着眼睛,挂着水珠的睫毛像被淋湿了翅膀的蝴蝶。直到这时候,aecher才发觉口齿间的腥锈气息……他过于担心库丘林,以至于完全没有把注意力分给咬破嘴唇这种小事。


强硬地将大衣裹到他身上,把他的头压向自己胸口,库丘林抗拒地挣扎了几下,烧的通红的额头以及冰凉的面颊,鼻息浅浅地打在archer的胸口上,连牙齿都轻微的打着颤。


archer忍不住收紧手将对方抱得更紧一点,冰凉的躯体还难以承受他过热的体温,aecher扣住库丘林的后脑,把手指插在他的发间,轻柔地按着。对方含糊不清的话语掠过半开合的双唇:


“……冷、好冷……饿……archer……最讨厌了……”


“是,archer最讨厌了……”应付着对方的话语,贴上他冰凉的面颊,archer一把抱起他,不由得皱眉,强烈的失重感让对方后怕的搂住自己的脖子,于是archer往上托了托,一手跨过他腋下,直接将对方锢在怀里,快步向家赶。


关上窗户,打开空调,将暖气开到最大,换下湿透的衣物,把最厚的毯子裹在库丘林身上。可面前的人仍是不住地发抖,睫毛不安的颤动着,于是archer也躺到床上,一把揽住他,手伸到毯子里,从脖颈顺着脊柱缓缓向下,抹去了对方背上的冷汗,动作轻柔的就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动物。


库丘林恢复了一点浅薄的意识,微睁着眼,或许是生病或者其他什么原因,鼻尖酸涩的难受,时不时发出一两下抽气声,他眨了下眼,有液体溢出眼眶,飞速的划过面颊,消失不见。


不知过了多久,库丘林已经不再发抖,身体的疲惫令他陷入了浅眠,薄唇轻轻开合,喃呢着什么,archer凑近了去听,只能听到些许的片段。


“……我……喜欢archer……”


“……最喜欢archer了……”


“……真的……好喜欢……”


眼角的泪水迅速被温暖的空气蒸发,微涩的眼眶固执的再也不肯落下泪来。于是archer吻上了对方的额头。


“快睡吧…”他喃喃地说道,眷恋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对方的脸上,“我也一样……”


……


“就算说你不在意,但其实还是在意的吧。”archert抽走对方手里的烟,摁灭在了烟灰缸中,不久前的回忆就像一场梦,但却点醒了archer。


库丘林抿着唇趴在床上,抬眼瞪了对方“如果你指的是导火索的话……其实没有什么在意不在意的,只是接受不接受罢了。”他神色坦然,但目光却又有些微的犹豫。


archer看出了他的犹豫,“我从来都不把你看成普通的伴侣,你是不一样的,库丘林,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存在,也是我唯一的伴侣。从始至终我只爱你一个人,那么,你的回答呢?”


难得一向闷骚的archer会说出这样的话,面对着archer打出的直球,库丘林的表情放松下来,omega的天性让他得到了小小的满足,本就是坦荡的性子,他也从不吝啬对对方表白性的话语。


“毫无疑问,”他的恋人回过头来,逆着阳光,露出灿烂的笑容“我爱你,archer。”







七年之痒ends

2019.01.01.0204


后记

祝大家一九年新年快乐

最终以两人和解的方式结束了真的是可喜可贺x

作为一九年的年贺文,不知道大家喜欢吃它吗x

会有一个番外……!!!可以默默期待一下www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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